坐在寝室里赶作业,一整天。
终于有时间爬上床,看电脑。
现在是我的十九岁,好老啦十七岁开始苍老。
爬在阳台上,此时的西安忽然就下起了小雨夹雪。
看见对面街上一对情侣,男的把大衣披在女的头顶然后顺势吻了她的脸颊。
再次不禁感叹爱情的奢靡。
抽屉很乱。看见自己很久以前写的诗。的确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'味道。
十九岁之前是奢靡的青春。享受奢靡的爱情。
看见那些诗里淡淡的忧伤。不知真的还是假的。
也许宿命注定这些忧愁开满如花的信纸,只等青春散场。
时间总是反反复复错错落落地飘去。来不及叹息。
仲永是幸福的。早熟的孩子会过早地苍老。
苍老就泯然众人。灵魂在盛开中走向死亡,何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除非没有幸福。
十九岁开始不再相信爱情。
没有永远。没有诺言。没有长久的幸福。
只有欲望。只有宿命。只有瞬间的死亡。
世界简单得如同孩子的微笑。如同寂寞的亚当,见到裸露的夏娃。
谁又是上帝。
睁开眼望见宿命的永劫轮回。谁也逃不脱的绝望和空洞。
无奈如水。流过身体却不留下痕迹。
一切对现实的反抗,失败的使现实更加现实,成功的瞬间又化作现实。
挣扎得没有止境。窒息。
分手都已料到这一天是迟早的事。
彼此无法改变的生活方式。
理性与疯狂,承担与背叛,青春与苍老。
断了线。伸出手抓住空洞。
彼此都是不自由的。也没有不后悔的可能。
没有安定。
生活变成一场背负着汹涌情欲和罪恶感的漫无尽期的放逐。
梦想在现实前灰飞烟灭。
年轻的灵魂。在虚拟的网络上写着绝望到死亡的空洞文字。
像身边那些迷惘的眼神。背后是激情、恐惧、绝望和死亡,还有开在坟头的白色小花和一生一世的青春和苍老。
不一样的十七岁。一样的苍老。真的这两年来苍老了好多听见有声音在尖声撕叫。读书,快去读书。
听见有人在那里执迷不悔。
听见有人在那里沉醉。
听见深夜,有船离开波涛汹涌的海岸。
岸边有块礁石,刻着你我的名字。
在这里已有三万年。
三万年来大海大声呼唤白色的幽灵。
我爱你,我将爱任何一个听见我呼唤的人。
所有人。没有人。
19岁的我不再可以回去17岁,所以遗忘是最好的选择.